第十章 第一次食堂会议
“为什么要这么频繁地参加？车票上不是写着，只要一个月参加一次，就不会被惩罚吗？”李长昼问。
坐在开足冷气的食堂内，朝窗外望去，白云朵朵，天蓝得像一幅画。
“价值游戏开始不久，我的「引斥」很强，现在会飞行的人还很少，再加上浅夏的速度，你的枪械，我们可以占据相当程度上的优势。”
“挺好呀，不说脏话挺好的。”李浅夏看向哥哥，“是不是，老哥？”
杨清岚吃掉最后一口甜筒角，说：“这就是我的目的，方便你们称呼我，不用花心思改口，又能让外人以为是《白蛇传》里的小青。”
“对了，”考虑到技能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，“技能能更换吗？一共只能六个，我的F级太吃亏了。”
李浅夏看了两人一眼，准备转移话题，这时，杨清岚抬起眼帘，说：
“说。”
“问你哥。”杨清岚用一种优雅的姿势剥去甜筒包装，带着笑意的视线，投向李长昼。
“……是的，”李长昼点头，面无表情，“我是黑雾之王。”
“嗯。”杨清岚应了一声，“明天，我打算挑战副本。”
“李长昼，你才不要转移话题，说！刚才说什么了！”
“这有什么好谢的。”李浅夏吃掉自己最后一口可爱多。
“李浅夏，我问你找零呢，不要转移话题。”
“你说我什么？！”李浅夏明知道哥哥有理，但还是要犟嘴。
“我觉得你更像白素贞，包括毒舌。”
“没问题，黑雾之王。”杨清岚也笑道。
李长昼出神地望着窗外，烈日炎炎，是刚开开学一周的夏天。
李浅夏忍不住笑出声，声音像是阳光在水面跳跃起舞。
“嗯——”李浅夏抬起头，望着食堂天花板。
李长昼把目光转向杨清岚。
“我不是队长。”杨清岚轻轻摇头。
“明白，队长！”李浅夏敬礼。
“这是我的任性，虽然是讲文明。”杨清岚解释一句，又问，“浅夏，想好没有，叫什么？”
背地里，他可是一个可以和绿舌头拉扯、缠绵很久的小男孩！
“代号？”李浅夏疑惑道。
“如果因为害怕，一个月参加一次，这只会让我们失去现有的优势，让未来陷入不利。”
“吸血女王太长，叫‘蚊子’怎么样？”杨清岚建议。
“我建议明天晚上出发，这样可以多穿一件衣服，回来的时候，身上脏了点，也不会引人注意！”
看他想骂人，又忍住的样子，杨清岚夸奖道：“不错嘛，一次就能改掉说脏话的习惯。”
“说出心声了吧！你想和清岚回老家结婚！”
“文子？听起来像樱花妹。”
李长昼也想舔，但杨清岚就在对面，只能故作成熟，用咬的方式吃。
“不是有事吗？”他咬了一口可爱多，感受冻成块的巧克力在口腔融化的滋味。
她解释：“你的肉体强化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效果，就算有，一定程度的强化，也不是枪械的对手。”
“想到了！”
“说话真好听。”李长昼踢她鞋。
“找零呢？”李长昼摊手。
“我和清岚一周挑战了三次！”李浅夏骄傲地舔了一口可爱多顶花。
“队长！我还有个提议！”
李长昼忍无可忍，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：“都跟你说了！不要说类似‘打赢了就回老家结婚’这种不吉利的话！”
“一个有文化、有礼貌的人，应该都不会纵容自己口无遮拦、伤害他人。”
“把我请你的可爱多吐出来！”
“我呢？”李长昼忍不住了，试图修改黑历史，“‘恶狼’，不对，‘猫头鹰’怎么样？”
虽然要冒险，他也想研究自己的「人体强化」本能，但杨清岚分析得没错，以三人的实力，可以在这个时间段做猎手。
“目前还没有这方便的情报，”杨清岚说，“但不用太纠结这件事，这是必要的投资，以目前的情况，难道还留着技能栏，刻意去等高级技能？”
“好！”他赞成这个决定。
杨清岚也露出浅浅的笑容，纤细的手指，将可爱多剩余的包装往下撕了一些，有一种荷花随风轻摆的温柔。
李浅夏在两人中间坐下，一边剥去甜筒包装，一边问杨清岚：“你们刚才聊什么？看你笑得好开心。”
说到这个，李长昼有些好奇：“你是单纯讨厌脏话，还是这后面有什么故事？”
“既然这样，”李浅夏嘿嘿一笑，“结束后，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怎么样？当做庆祝。”
李长昼点头。
杨清岚轻咬一口可爱多，继续说：
“那叫什么好呢？”李浅夏边吃可爱多，边思索。
李长昼觉得她在骂人。
李浅夏「狼嗥」增加的速度、感知有上限；
杨清岚的「荆棘」，描述是‘铁箭一般’，而把铁当麻花吃的生物，将来肯定会出现；
三人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，距离学会六个技能还早。
可爱多味道不错，但一想到花了三十，李长昼心里就疼。
李浅夏吃着香脆的蛋筒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说不定可以像宝可梦一样，学会新的，遗忘旧的呢。”
“清岚你好聪明啊！我以后叫你小清好了，三点水的清。”
“最好和本名没有任何联系，”在这里稍稍停顿，杨清岚又补了一句，“比如说黑雾之王。”
“你干脆用‘白痴’做代号好了。”李长昼可不会对妹妹客气，他又不健忘，还记着三十块钱的事呢。
“拼夕夕的百亿补贴，各大外卖平台的优惠卷，打车平台的红包，余额宝一开始的存钱收益高得令人心动——资本用资金换取市场，我们也必须用生命去博生存空间。”
李长昼：“……”
还说你不是队长，听听你这语气，看看你这嚣张的态度！
“咦？我觉得清岚你更像白娘子。”
“好主意，那就晚上8点。”杨清岚点头。
“这么快？”李长昼好烦意外。
“对啊，虽然我们经常吵架，但就算是做梦，梦见我哥腿摔断，没办法走路，都是我帮他推轮椅呢。”
杨清岚也笑起来：“谢谢。”
李长昼看向她长长的睫毛，睫毛形成阴影，投射在她的眼眸上。
李长昼不说话了，嘴里滴嘀嘀咕咕，呢喃着什么“三十块”、“可爱多”、“没良心的女人”之类。
“因为短时间内，我们在现实世界不能变得更强。”李浅夏又舔了一口可爱多，果然很可爱，“清岚说的。”
“既然决定主动挑战价值游戏，我们需要代号，以及隐藏身份的面具。”杨清岚手里的可爱多剩得不多了，明明她小口小口吃的。
“嗯。”李长昼也有同样的想法，既要对自己的实力自信，又不能轻视对手。
兄妹俩同时开口，这时能发现，他们的声音融合得很好，完美符合人们对双胞胎的幻想。
“从第一次参加价值游戏开始，我就清楚的感觉到，自己人性的一面正受到冲击，所以……至少在某些方面，想用人类道德约束自己。”
“好的，黑雾之王！”蚊子的手，使劲拍在哥哥肩上。
李浅夏“昂木”一口，把李长昼剩余的甜筒全吃了。
李长昼仔细思考她的话，下意识咬了一口甜筒。
杨清岚张开嘴唇，想说什么，李长昼已经毫不客气地开口训斥：“白痴，你现实这么叫，还怎么隐藏？”
“你可不仅是‘不会纵容自己’，还不允许别人说脏话。”
李长昼收回视线：“小李子？”
白卡上的技能可以通过钱提升，黑卡不可以。
“给！我们三个都是可爱多，多可爱～”李浅夏将手里的甜筒分给两人。
“道理我明白，但还是不甘心啊。”李长昼咬了一大口甜筒。
李浅夏乐呵呵地傻笑。
“我没问题。”李长昼笑道。
现在的技能哪怕很弱，也是必要投资，选择时慎重、注意搭配就可以。
杨清岚没回答，垂下视线。
“我叫‘小青’，《白蛇传》里的小青。”杨清岚说。
他和妹妹没钱，最直接、最新鲜的证据就是：人形黑雾出现一周，他才下定决心走进医院。
“那我叫‘夏天’好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妹妹真可爱！”李长昼拍了拍掉到裤子上蛋筒碎。
“蚊子的蚊。”
他自己的F级「枪械精通」更不用说了，现在都不一定能打中使出「狼嗥」速度达到10的李浅夏。
“大家千万不能轻敌，我们能达到价值2，肯定也有人能。仔细想想，假如遇见一队和我们一样的人，我们该怎么办？一个狙击手，还有把步枪；一个会狼嗥，速度快得能躲开子弹的人，还有我。”
“去你……你真帅。”不愧是李长昼的妹妹，李浅夏改口也很快，“我用吸血枪，叫‘吸血女王’怎么样？”
如果拖下去，不管是他们的本能，还是学到的技能，都会失去优势。
闹了一阵，杨清岚收起笑容，严肃地说：
“……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啊。”杨清岚意有所指。
“比如说，黑雾之王。”杨清岚看向某人。